金嘴(8)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骰子一掷》 大众嘴里的语言,混杂了生活的垃圾,在诗人的嘴里就被清洁了,得以和一种陌生的措词造句方法一起震动 一个相应的问题出现在一首马拉
《骰子一掷》
大众嘴里的语言,混杂了生活的垃圾,在诗人的嘴里就被清洁了,得以和一种陌生的措词造句方法一起震动
一个相应的问题出现在一首马拉美《骰子一掷》这样的诗中,尽管这里不是声音和拼写之间的边缘的问题,而是发言和排版图像之间的边缘的问题。高声朗读这首诗(本来这是应该发生的事情,要有多个当时的人的声音,大约就和一次未来派歌舞表演会上的情景)就可能提供对于这样一种想法内容的理解,但同时这也会使得其形式瓦解。除了字母会融合成线条,在空白处描绘出苍白图像,这些词汇的排版和在纸页上的位置安排会建立起发言中无法兑现的关联和种种差异。读者的任务是注意到文字的编纂,其多少就和倾听发言一样。
马拉美在其诗作如《烤面包葬礼》和《纯正指甲》中使用的句法可谓声名狼藉,其句子成分不是以那种自然顺序来通告的,而是用另外一种顺序,所以经常会有多种可能性来进行组合其语法路线,这就预告了一种革命性的改变。读者不是跟随一种声音的流动,而是得用词组来做碎片拼图一样的游戏。
马拉美给他的《骰子一掷》写的前言中,关键概念是“间距”(espacement)。这篇文字用其空间分配的方式对发言的与时间的简单关系提出了质疑,也是对其在活生生的当下中占据什么位置表示疑问。那些要用口语说出的内容在被说出的时刻就很快蒸发掉了,其全部内容是集中在倾听动作的现在时间里,是在持续不断地更新的累计中。与之相反,文本是处在这个时刻之外的。文本在综合一批同时性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时间上不确定的意义,这些意义都可以提供给概览或组合的不同形式。要说文本和什么相似,那么也不是发言,而是记忆。(17)不过这也可能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幻觉。在马拉美那里,书写出的文字是被作为一种固执不变的组合而揭示出来的,这是声音和空间的组合,是消失的和永恒的事物的组合,也是发言的持续性和书写的不持续性的组合。一种两者都分发词语又保留词语的方式;一种没有尽头的开始。
金 子
对于马拉美来说,对于从马拉美出发的全部写作方向来说,文学写作就是一个把日常生活语言转变为一种更纯粹和更真实的语言的问题。(18)大众嘴里的语言,混杂了生活的垃圾,在诗人的嘴里就被清洁了,得以和一种陌生的措词造句方法一起震动。这种言说出特定词汇的新方式,最终就使得这些词汇从其他残剩语言中解脱了出来,因为尽管句子和音量经过调配,残剩语言依然会夹带在这些词汇上。马拉美向读者承诺,他会给他们带来“惊奇,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平常的发言,同时对那些所提到事物的记忆沐浴在一种新的氛围里”(19)。
当玛格丽特·杜拉斯梦见一个剧场,在这个剧场里我们真的可以听到词语的那种“在平常生活中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那么她就是马拉美的弟子。(20)
马拉美在讨论诗歌的时候,使用了两个模式,一个音乐模式和一个星座模式,这已经被文学史家视为一个问题。阿尔伯特·提巴德在其已成经典的研究著作里就尝试过分析评价这个问题,对此有部分的异议。具体地说就是提巴德认为马拉美的文学创作是在爱伦·坡的影响之下从一个声响和语音构成的层面开始,不过最终发展成为一个书写的诗人。提巴德把《骰子一掷》看作马拉美明确告别音响美学的作品。(21)事实是我们时常发现,这两种思维方式可以在同一个段落里出现,那么这样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案看来也是不可取的。
马拉美的原创性在于他把看起来不可能结合的东西结合了起来,把嘴巴的法则和文字的法则结合了起来。他谈到了“在文本下面的歌曲”(法语“l’air ou chant sours le texte”)。(22)空格或间距的形式还是远远不够的。乐器必须发出声音,就算是不能听到的,因为要使得韵律节奏(形式)成为现实的存在。语言的声响关系会创造出比任何思想所能包含的关联还要巨大的关联,而这是诗歌构建的前提。在每一可能场合放置在文本嘴里的这个词,会在其他不在场的词中形成分支扩展开来。这是新的倾听的方式,是诗歌创作引发出来的方式,更是一个对这些关联加以关注的问题,而不是加重词汇意义的问题。这是通过其他词汇在某个词中如镜像反射出来,而使得这个词被改变。
我们可以采用马拉美散文中一个不言说出的关联中出现的几个术语,用于构建一个简单的例证:
文章来源:《中国应用生理学杂志》 网址: http://www.zgyyslxzz.cn/qikandaodu/2021/0205/33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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